林榆

 @麦同学 祝我小背心生日快乐！！！(´･ω･`)

我终于把贺文赶出来了，心痛

瞎几把糊的人鱼paro，最后应该是he

bgm 可以参考一下蕾哈娜的DIAMOND.....虽然没什么关系

真的丢人，丢死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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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IAMOND

  他一点点地沉下水里，闪着波澜的淡蓝色水波逐渐淹没他的脖颈，燥热的空气被隔绝在水面之上。笔直颀长的身体逐渐泛起粼粼的光泽。平坦光滑的小腹之下，那两条腿缓缓合拢，生出一层浅淡的薄膜。水中的男人竟然化出了一条优美纤长的鱼尾，流畅的线条之下，锋利的鳞片生出了些不动声色的冷然。年轻人却一脸淡定，单纯恬静地昂起头看着身后震惊的金主，眨了眨眼，冲他露出一个微笑。

  “……太好看了。”对方呆呆地盯着他，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他的脸。略显苍白的手掌勾勒着男人的脸庞，毫不犹豫地摸下去，一直抚摸到年轻人的锁骨上。人鱼抬起下巴，躁动难耐地扭动了一下，鱼尾掀起的水花哗啦啦地扬至天上，再落下来，像一场炽热的雨。

  银光一闪。

  红色染红了游泳池的半边。

  喻文州随手挑了条毛巾搭在头上，草率地捋了一把刘海，拂去脸上落下来的水珠，往吧台前一坐，点点台面。黄少天娴熟地倒了一杯淡盐水放在他面前，说，

  “结束了？”

  “这次的简单。”喻文州抿了一口，无奈道，“下次不要接这种等级的生意了。”

  “好的好的，这不是提高你的知名度吗。”黄少天嘿嘿笑，赶紧岔开话题，“今天有挺多人特地来看你。”

  喻文州诧异地挑了挑眉尖，“哦？”

  “你上一次那个暗杀出了名，许多人都开始关注你。不知道从哪儿搞到的今天动手的消息，全都跑来了。现在大概都走的差不多了。”黄少天说，“人鱼可不多见，也有组织发布了悬赏要抓你去实验室——诶，还剩一个，那个男的，坐在窗户边上的，我看着有点面熟，你认识吗？”

  喻文州偏过头，目光正好与目标对上了。

  那是个颇为年轻的男人，头发有点乱，穿着很不起眼很普通的运动服，袖口翻起来露出一截修长有力的手臂。他一开始在抽烟，被宋晓过去劝阻了，现在正闲着没事正叼着一根棒棒糖，脖子上挂了一枚戒指，吊在那里缓慢地转着圈儿。被发现了偷窥，那人毫不在意，继续与喻文州对视，托着下巴，是懒绵绵的模样。

  喻文州顿了顿，张开嘴唇，忽然笑了。他把挂着水珠的头发挂到耳后，歪着头，嘴角勾起来，唇红齿皓，眼睛笑成了弯弯的形状，天花板上的灯光像满满的星星在他眼里胡乱的打转着。那人明显一怔，就连见多识广的黄少天也给他这笑容逼得愣是呼吸一滞，结结巴巴地说，

  “文州你……你干什么啊你……”

  “嘉世的。”喻文州转回头，眉眼在一瞬间凉了下来，“是叶秋。”

  黄少天瞠目结舌，“叶秋？嘉世队长？”

  “见过一次，应该错不了。”喻文州笑道。

  “他过来了。你们谈。”黄少天眼睛瞥到动静，连忙站起身去忙活另一边的客人。

  头顶的空调还在吹着，喻文州细软湿绵的头发被吹得干了些许。他随意地揉出一个造型，直起身子舒展开身体，一杯蓝色的鸡尾酒就落在了他的面前。

  “怎么，不习惯喝酒吗？”

  对方拉了张高脚椅随随便便往他面前一坐，笑容不上眼角地咧了咧嘴，骨节分明的手指叩了两下杯沿，发出悦耳清脆的声响，“我请你？”

  “喝多酒容易手抖，拿刀拿枪都会不稳。这点我想你比我还清楚。”喻文州转过半边椅子，手肘随意地支撑住吧台边缘，两只腿一曲一伸，别提有多显腿长，“初次见面，叶秋前辈。”

  “在这里叫我叶修。”对方笑了笑。

  “以前听人提过，没想到是真的。”喻文州说，“叶修，叶秋……哪一个是化名？”

  “要不你猜一下？”叶修十指交叉搭在身前，斜斜地提起嘴角，上下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。喻文州收束了神情，眼神冷淡地扫下来，压低声音尽量心平气和地说，

  “叶修前辈来蓝雨，是专门找我聊天的吗？”

  叶修笑了，一只手捏着垂在胸前的戒指，饶有兴致地说，

  “人鱼。”

  喻文州唇线稍紧。

  “真是漂亮，从海里来的吗？”叶修说，“还是得自哪位能工巧匠？”

  喻文州不慌不忙地拿起自己先前的水杯，慢吞吞地补充着水分，纹丝不动口风紧得很，“前辈今天过来不会就是为了探听我的消息的吧？”

  叶修噗嗤一声，舌尖舔过一圈牙齿，分外得有压迫力，简直笑出了一脸血气。他把手放在喻文州腿上，动作很娴熟，透露出的游刃有余的从容气场让喻文州有些不安。他压低声音，说，

  “有个游戏，要来吗……？”

  喻文州悄无声息地掀起眼皮，那戒指上的亮芒嵌入了他的眼里。

[我是猎物，而他们才是猎人]

  “听说人鱼的眼泪，能变成珠宝与钻石。”

  水里的人鱼面朝下，脊背浸在薄薄的水里，光洁的皮肤在探照灯闪着细腻的光泽。叶修拎起裤腿，叼着根点燃的烟，蹲在游泳池边上看了会儿，表情被漆黑的夜色遮住了大半边，看得不真切。

  “的确是漂亮……呵。”

  喻文州翻了个面，鱼尾优雅地摆动着，他伸出赤裸修长的手臂，勾住岸上人的脖子，试图把他拉进水里。那枚戒指自他怀里荡出来，喻文州下意识想抓住，被叶修不动声色地握住了手。

  “下来。”喻文州说，“我不喜欢有人居高临下地跟我说话。”

  男人跳到水里的时候激起了巨大的水花，薄薄的衬衫和裤子湿湿地贴在身上，勾勒出下面匀称有力的肌肉。喻文州抹去满头满脸的水游到他身边，貌似很亲密地凑上前，叶修揽住了他的肩膀。

  “实验。”喻文州微微歪着头，若有所思，“你要什么？”

  “很多，鳞片，珠宝，还有别的……。你应该知道，人总是贪得无厌。”叶修说，“不过人鱼恢复能力这么强，我觉得应该不是问题？”

  喻文州笑了，“帮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吗？”

  叶修五指浅浅地没入他的发间，手指用力，迫使喻文州凑得更紧了点。两人的姿势着实有些暧昧，不过这正是他想要的。叶修侧头，道，

  “我帮你回去海里，怎么样？”

  喻文州瞳孔稍稍一缩，又恢复原状。他好笑地摇摇头，仿佛听到了一个过时的笑话，

  “抱歉，叶前辈。恐怕是不行的。”

  叶修大约是嫌弃衣领紧得慌，解开了两粒扣子，露出两道线条明朗的锁骨。水顺着他的耳后流下来，被光晃成了璀璨的碎乱的色彩。他撩起耳边的碎发，随意地手势让他显得微微的冷竣，嘴唇的形状却意外的柔和，还泛着一点柔软的粉色。喻文州眼神微黯，抬手捏住他的下巴，左右看了看。

  倒是人类里面难得的男色。

  叶修笑道，“为什么不行？因为是试验品吗？”

  噌的一下，他脖子划过一道凉意，疼痛感化为实质从伤口里流出来。叶修摸了一手的血，暗红色的血水丝丝缕缕地化在水里，染红了身边一圈池水。

  蓝雨第一杀手轻快地游了出去，撂下叶修一个人靠着池壁。他也没上去追，静静地看着那条人鱼向远处游去，蓝色鱼尾划出巨大的弧线，洁白的浪花扑到岸上，喻文州从容地甩动长尾，扭转过角度，飞速地重新游向自己。

  他是闭了眼睛的。叶修在搂住他腰部的瞬间回身，直接把人鱼按在了墙上。他毫不怜惜，毫不畏惧，一口咬上喻文州纤长的脖颈，留下两排又深又红的牙印。喻文州颤着身子，发出一声漫长无助的喘息声，曼妙的鱼尾重新变回人类的模样，白腻的大腿被叶修勾住，直接拉开攀上人类的身侧。

  喻文州闭上眼睛。

  他摸索着去解开叶修的衣服，那枚戒指被硌在二人胸口之间。叶修问，“你学会哭了吗？”

  喻文州平静地道，“我早已失去了钻石。”

 

[生命在眼眸中流转]

     

  “精品，真的是精品，我从来都没有看走眼过……”

  叶修面无表情地听雇主在那儿得啵嘴皮子，开始抽自己半个小时以来的第三根烟。喻文州同意了之前的交易，真像鱼肉一样任人宰割一般躺在实验台上，一动不动的模样竟然有些乖巧。他锁骨处被打穿了一个洞，细细的铁链穿进去，与血肉交织在一起，几乎长成了一体。而喻文州神色自若，仿佛受伤的不是他自己一样。

  他的鱼尾平铺在台子上，身体在无影灯下又泛着那种琉璃瓦的光。

  “疼吗？”叶修实在看不下去了，不顾阻拦直接走进了实验室，真正走到了喻文州身边后，反倒有些局促了。一个实验员在尝试取下他的鳞片，正拿手术钳用力地撕扯着，血水从鱼鳞的根部冒出来，淌到大理石的表面上。叶修倒吸气，看了直皱眉，推开那个人，自己拿了把匕首划下半块鱼鳞交了差事。

  “你现在心疼，早干嘛去了？”

  耳机里响起冷酷的声音，叶修未加理会，眼睛都不抬，伸手覆上喻文州的身体。

  不是心疼，只是有些触景生情罢了。

  “哪怕拔去我浑身的鳞片，哪怕我千疮百孔，我都死不了。”喻文州叹气，“人鱼都是这样的，都是这样……叶先生，你这有些多此一举了。”

  “不会死？”叶修与他对视，“你没有怕过什么吗？”

  喻文州的目光落在他胸口上。

  “几乎没有怕的了。”他轻声说。

  叶修诧异地挑起眉毛，停住了动作。

  “那枚戒指很眼熟。”喻文州一瞬不瞬地看着他，眼神捎带了好奇，“不是山上的东西。”

  “山是从海里来的。”趁着实验员离开，叶修不见外地直接坐在了喻文州的身边。那条鱼尾简直晃眼，叶修多看了两眼，喉结上下一滚，赶紧避开了视线，“——别人送的。”

  那是一枚银色的戒环，顶端有一粒光洁的钻石，很小一颗，却很漂亮，有着晶莹的切面与色彩。尽管很普通，但内行人一看就能分辨出，这不是普通的钻石。

  喻文州歪头，“也是人鱼？”

  叶修说，“一个小时候的朋友。”

   

[惊鸿一瞥]
   

  生命仪器静静地运转着。

  从喻文州身上取一次材料，大概要花一个多月的时间。这才过去七天，离最后的日子还早着。

  叶修似乎与以往有一些不同，没有拿了钱就走人，反而是一直在实验室里等候，雇主没有办法，嘉世名人，得罪不起，只好好吃好喝地供他。

  “你还指望着他活下来，感激你，倾慕你吗？”有人冷嘲热讽，“还是良心发现？叶修，你的善良……”

  “我只是想看看他会不会哭罢了。”叶修打断他。

  他们并不是想要做什么实验，想要拿到什么金银珠宝，无上武器……他们是想要喻文州变成宠物，或者去死。

  而实验品对未来的一切一无所知。他已经戴上了呼吸器，被养在一个巨大的培养皿里，淡蓝色的营养液包裹着他，就像夜空下澄澈的海水。

  喻文州缓缓睁开眼，冲着叶修笑了笑：“好看吗？”

  
  叶修猛地一捏手。他并非如他表现的那样一无所知。

  “叶前辈，你有没有听说过美人鱼的故事？”喻文州挺起胸膛，似乎很想往上游动，仪器的电线困住了他的身体，喻文州只得无力地握住掌心，再松开，颤动的十指在水中划起细小的波浪。他往日里钻石一样的眼睛失去了神采，从平和清亮变成了古井无波，眼尾天生的弧度被拉平，变得锐利，可他的主人从来不曾把它当作武器。
  

  “美人鱼离开了大海，前往陆地，是为了找到自己的王子；最后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失去了，便化成了泡沫。”喻文州温柔地低下头，“那前辈呢？找到自己的人鱼了吗？”

 
  他面前的男人穿着黑色的衬衫，最上面两颗扣子潇洒不羁地解开，露出他肖想甚久的喉结与锁骨。喻文州艰难地往玻璃面前凑了凑，牵动了伤口，红色的皮肉绽开在蓝色的水里，成了一朵格格不入的花。

    
  他的头顶着玻璃壁，黑色的短发轻轻摇晃着。叶修伸出手覆在玻璃上，看上去就像在摸他的头。
     

  “叶修。”喻文州说，“不要做梦了。”
  

  五指陡然捏成拳头，叶修一拳捶碎了玻璃器皿，营养液“轰”地一下从破口里喷涌而出。浮力顿减，喻文州从半空中跌落，叶修把手伸进洞中一把抓住了他的脖子，那有力的手掌与小臂被碎片割得鲜血淋漓。他粗暴地把他身上的仪表啊，电线啊，全部扯落，人鱼形态的喻文州被他掼在一边的实验桌上，两人身上的血液汇在一起，分不清谁对谁。
     

  接触了空气，喻文州的伤口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愈合。
   

  “你知道什么？”叶修问，“你认识他，还是……”
   

  还是你就是他？
   

    
[我们像天空中的钻石]
 

  叶修放跑了人鱼的事情一传出，整个圈子里的人都震惊了。蓝雨团队忽然全部撤离，嘉世又实在惹不起，急需人鱼做实验的雇主们慌得团团转，下令全球搜索。
    

  可是世界那么大，人那么小。

      
  叶修站在甲板上，咸涩如眼泪的海风扑面而来。他握着栏杆，敞开的外套被吹起一个角，露出结实的腰身。额发没头没脑地在空中胡乱飘舞，叶修不胜其烦地抓了两把，几乎揉成了一个鸡窝头。
    

  后面传来了笑声。
    

  叶修回头。喻文州端了一杯水站在他身后，皎洁的月色给他镀上了一个温柔的边，他发梢都似乎在闪着光。叶修摊开双手做了一个耸肩的动作，问道：“恢复得怎么样？”
    

  喻文州慢吞吞地说，“拜你所赐……”
   

  他心满意足地看见叶修紧张地咽了咽口水。
    

  喻文州笑了，“伤得不重，还不错。”
    

  叶修松了口气，埋怨道，“其实你根本不是什么实验室品种，你就是从海里来的吧？”
  

  喻文州摸摸鼻子。叶修斟酌着语气说，“我们以前见过面？”
    

  “见过。”喻文州说，“很久很久……很久以前。”
  

  叶修低下头，抓住胸口的戒指，用力一拉把它从脖子上取了下来。喻文州凝神注视着他的动作，看着叶修把那戒指转了个圈，折射的斑斓月色也随之在他眼里浮光掠影地闪现了过去。

  叶修冲他示意，“物归原主，小人鱼。”
 

  他在喻文州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忽然抓住了他的手，两人掌心温度一个冰凉一个炽热，手心手背地贴在一起，不约而同地感受到了空气里难以言说的气氛。好像温度在互相传递似的。
  

  海浪悄悄地推着船，在洁白的钢铁上留下来过的痕迹。
   

  叶修隐约觉得有些奇怪，但还是这样做了。他捉着喻文州的手，小心翼翼地将戒环套在他手指上，缓慢地推动着，最后紧贴指根。
    

  喻文州有点尴尬，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。

  他抿着嘴唇，正要开口，忽然被叶修扣住了头，然后一个凉凉的东西覆盖了上来。
   

  “我觉得至少可以试一试。”喻文州听见对方含含糊糊的声音。
   

  如钻石一样耀眼。
 

  其实他一直拥有那璀璨的光芒。
    
    
   

End.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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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敢再看

顺便祝大家端午快乐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