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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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太冷清了我..

—配合《fade》音乐食用更佳——

差不多病人叶x医生喻吧。虐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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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十日谈』第二天

《Fade》

  叶修坐在楼顶抽烟。

  最近雾霾挺严重，天空变成了那种脏脏的灰色，看不清云，也没有太阳。楼下车水马龙嘈杂地喧嚣着，楼后面的建筑工地正在施工，钢筋落到地上传来心悸的轰响。一切都在吵闹着，但是叶修还是听见了身后微弱的声音。

  “啧，还是被你找到了。”他笑。

  喻文州就站在他身后，却也没敢靠近，隔着个安全栏只是淡淡地说，“在病中是不能吹风和抽烟的，这是你教我的。”

  叶修扭头，喻文州穿着白大褂，显然是在值班期间发现他不在，直接跑来找他的。楼顶风大，吹得叶修的围巾都飘了起来，喻文州原本梳得整齐的刘海此刻也正高调地在空中乱舞。叶修不由得笑，拍拍身边说，“癌症又不传染，站那么远干什么？过来坐。”

  喻文州犹豫了一会，走过来，手一撑翻过栏杆，小心翼翼地坐去他身边。他往楼下看，脚底下就是来来往往的人群，喻文州一阵眩晕，慌忙把视线转向远方。

  一只鸟倏地腾空而起，飞远了。

  “恐高？”叶修问。

  喻文州说，“有点。”

  石板非常凉，两人相邻的手搭在上面，有些局促。风吹得大了些，喻文州猛地打了个喷嚏，身上激起一阵麻木。

  “搞得就像你是病人一样。”

  叶修说这话时嘴里还叼着烟，嘴唇开合烟也一颤一颤。烟头结成的那串银色烟灰抖了抖，落了下来，落到楼下去。喻文州尴尬地摸摸鼻子，就看到叶修解开了自己围巾，拿着其中一半凑过来给自己围上。毛线的质感，还夹杂着烟味。

  “别着凉了。”他懒洋洋地说。刚才凑过来的时候，嘴里那截烟屁股险险地掠过喻文州的耳朵。

  喻文州说，“既然冷不如回去吧？”

  叶修说，“再等等。太阳就要落山了。”

  喻文州往远处看，还真是，红日的一半已经沦入地平线下，剩余的依然在挣扎。天空铺满橙色，叶修说，“好看，也不知道我还能看几回。”

  喻文州说，“别那么伤感，你那病不一定会死人。”

  叶修笑，“我知道。”

  他把最后一口烟吸干净，碾灭在身旁台子上。叶修说，“这不是为未来作打算吗？”

  “如果真的没救了，等我快死的前两天，你再陪我来这里，我们俩说一天的话，然后我就自杀。”他慢悠悠地道，“我可不想死于病痛。那种死相太丑了。”

  天要黑了，太阳终于被吸进了地平线里。叶修说，“喻医生。”

  喻文州垂下眼睛，猝不及防地被叶修扳过去脸，唇上覆盖来两片冰凉而柔软的东西。叶修又把舌头伸了进来。

  他条件发射挣扎，又想到脚底下空空如也，一时僵硬起来。

  叶修的吻很有技巧，绝不激烈，但相当冗长缠绵。舌尖把喻文州口腔里的每处都搜刮了一遍，叶修最终放开他的时候，喻文州只有喘气的份，看他的眼神却相当复杂。

  叶修凑上前，伸出舌头仔细地描摹他嘴唇的轮廓。他说，“文州，再不喜欢我就来不及了。”

  叶修捡起围巾上的几缕头发，笑道，“你看，我也开始掉头发了。”

  喻文州鼻子一酸，说，“回去吧，太冷了。”

  叶修说，“好，我也累了。”

  他俩翻身下来，喻文州把围巾还给他。叶修走两步就靠在喻文州肩上，喻文州摸摸他额头，有点烫。

  他开始发烧。

  好不容易把叶修拖回病房，喻文州忙活着去开了瓶点滴给叶修挂着，打点好一切嘱咐叶修休息着，自己就退了出去。

  叶修是单人病房。

  四面白色的墙壁冷冷地立着。叶修松松地闭着眼，感受到脉搏正贴着皮肤缓慢地跳动。

  能听见悬在头顶的玻璃瓶里滴答滴答的声音。

end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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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经想写的情景。